第七十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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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一點都沒有變，你還是一個沖動的笨蛋。***
身體異常地輕盈，我拽住韁繩半站起。咬住刀鞘抽出肋差，猛地紮進了馬的身軀。
馬匹前蹄躍起，嘶吼一聲全速沖向了前方，而將軍的馬匹速度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慢慢變緩。
追上的剎那，飛身躍上了將軍的馬匹，拽住韁繩拉正了方向。與此同時，土方歲三已經控制著馬匹與我們並駕齊驅。
我單手扶住將軍的身體，他的前胸後背滿是黏糊糊的血液，滾燙滾燙的。已經看不清楚了，傷口究竟在哪裏。無助極了，大腦一片混亂。這種時候，我只知道向他求助絕對沒有錯。
“土方歲三！”
聲音隨著耳邊的風消散，稍縱即逝讓人沒辦法仔細抓住。後面的喧鬧聲逐漸變弱，但緊隨其後的是噠噠的馬蹄聲。
可惡，已經追上來了！
“往前走！”是土方歲三的聲音，我轉頭望向他，卻見他緊拽著韁繩，大有調轉方向之意。
“別！”伸出手想要抓住他，卻只看著他的身影在指縫中越來越遠。他微微回頭，眼眸流轉之間帶著一抹笑意，他說：
“活著，等我回來。”
******
帶著將軍來到了約好的地點，那間曾收留因保護將軍上洛而受傷的我的旅店。
店主人左右觀察著將我與德川家茂塞進了一間僻靜的屋子，而他也跟著進來褪下了德川家茂的衣衫。
吩咐下去的熱水與幹凈布塊很快就送了上來。店主人異常熟練地擦拭掉德川家茂身上的血。在他的左胸上方，一道貫穿了他身體的彈孔格外猙獰。
“這……是火器？”店主人問我。
“沒錯。”我往懷裏掏了掏，變若水卻只剩下了一瓶，想必是在混亂中丟失了，幸好還剩下一瓶，我將藥水遞給店主人，“將軍大人，能夠拜托你的吧？”
店主人皺著眉頭，似乎不願收下：“這是什麽？”
“救命的藥。”我心急如焚，“我只囑咐你幾句。第一，這藥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用；第二，若是將軍服下此藥，你們萬不可接近他，切忌讓服下藥劑的將軍嗅到血氣。”
快速說完了這些，我望了一眼躺在榻榻米上臉色慘白的將軍，隨後朝著店主人鞠了一躬：“先生必是將軍大人信任之人，這件事，可以交給你吧？”
“這是……當然。”店主人攤開一只手掌示意我往另一邊走，“正門眼雜，請往偏門走。”
“謝謝。”我抱拳而出，在途中散亂至胸前的長發逐漸由黑色轉為銀白。
即便大阪城中出現了變故，但街巷之間卻不會及時地體現出來，消息閉塞的好處。我整了整腰側的刀具，朝著來時的路奔去。
由於怕被追蹤，從大阪城中奪來的馬已經在半途中丟棄。而朗朗白日，為了提高能力而強迫地羅剎化顯然已經有些力不從心。
“妖怪！！”
一位夫人的尖叫劃破了天際，將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我的身上。霎時之間，刀光劍影，拿著武器的人紛紛圍了過來。
“滾開！”我抽出了刀，但炫目的陽光卻照得我頭暈眼花，口中的聲音難以置信地如此虛弱力竭，“滾開……”
冰冷的刀在眼前劃過，我費力躲過，呼吸逐漸粗重起來。
“殺了這個妖怪！！”
起哄聲越來越響，格外光亮的街巷之間，人影攢動，我看得到他們身體之下陰涼舒適的影子，還有其中不斷冒出的黑氣。
因為害怕，所以要驅逐。
因為是異類，所以要殺死。
我……怎麽會死在這裏呢。我瞇著眼睛望向巷尾，土方歲三那個家夥，也不會死在這種地方。
握緊了刀，用盡了全身力氣橫截而出。周圍的人群紛紛往後退了幾步。我小心翼翼地退後一步，卻聽上方有人大喝一聲。
冰冷的刀刃切入肌膚，粗糙的冷兵器割過我的骨頭發出摩擦的聲響。
飛起一腳踩在那從屋頂跳下的男人胸口，我咬住刀刃，伸出左手撕扯下了左袖，幾乎見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，除了周遭還沒有幹掉的血液，那一塊的皮肉完好如初。
“果然是妖怪！！”
右手握住了刀柄，直插在泥土中支撐著身體，我微微擡起頭，冷聲道：“若諸位願與我同歸於盡，我自甘奉陪，不留一人。”
人群安靜下來，似乎對我的話有一絲的懼色。我知道我的話起了一點作用。
腿有點軟，陽光下，我的力量在一點點地被抽離，從剛剛起的勉強為之，我知道我大概是撐不了很久了。
“被聽這個怪物妖言惑眾！”
“殺了他！”
“他了妖怪！”
第一個聲音響起，後面的話就如同不斷拔地而起的雨後春筍，連綿而來。
立定，將到指向人群。人群退了退，又隨即湧動而上。
大抵是知道我的狀況不佳，人群環繞而成的圓圈不斷地縮小，如此群起而攻之的嘴臉是武士所不齒的行徑，但這些家夥卻明明梳著月帶頭，穿戴整齊挎著刀。
我不願死在這群家夥的手中。
“噠噠”
“噠噠”
馬蹄聲？我遠遠望去，陽光中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，有人踏馬而來。
飄飛的黑發，璨紫色的眸子在白色的背景下格外引人註目。
“土方歲三。”我呢喃著，刀紮進身體的痛感隱約而來，我低下頭握住了刀刃，手掌流淌出溫熱的血液。
擡起頭盯著大著膽子襲擊我的男人，我想笑，沒想到剛一張口就湧出一股腥甜，充斥了整個口腔。
男人松開手倒退了幾步。任由刀刃割傷我的手掌，我一點點地挪動著深入我身體的刀刃，疼痛？恐懼？
我都感覺不到。
人群在意料之中迅速散開。我伸出手，握住了那溫熱的手掌，在他的力量下飛身上馬摔進了他的懷中。
“活著等你回來，我做到了。”倚在他的胸口，我只覺得無以倫比的安心。
“你還做得不夠好。”他的手環住了我的腰，不松不緊地抱著，“一點都沒有變，你還是一個沖動的笨蛋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
昨天請假單：今天到了學校，寢室裏木有網(╥﹏╥)明天開始應該會正常更新滴～抱歉(￣^￣)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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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禮拜有場考試，不過我會盡量保持日更噠~~~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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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匹前蹄躍起，嘶吼一聲全速沖向了前方，而將軍的馬匹速度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慢慢變緩。
追上的剎那，飛身躍上了將軍的馬匹，拽住韁繩拉正了方向。與此同時，土方歲三已經控制著馬匹與我們並駕齊驅。
我單手扶住將軍的身體，他的前胸後背滿是黏糊糊的血液，滾燙滾燙的。已經看不清楚了，傷口究竟在哪裏。無助極了，大腦一片混亂。這種時候，我只知道向他求助絕對沒有錯。
“土方歲三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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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往前走！”是土方歲三的聲音，我轉頭望向他，卻見他緊拽著韁繩，大有調轉方向之意。
“別！”伸出手想要抓住他，卻只看著他的身影在指縫中越來越遠。他微微回頭，眼眸流轉之間帶著一抹笑意，他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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吩咐下去的熱水與幹凈布塊很快就送了上來。店主人異常熟練地擦拭掉德川家茂身上的血。在他的左胸上方，一道貫穿了他身體的彈孔格外猙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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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錯。”我往懷裏掏了掏，變若水卻只剩下了一瓶，想必是在混亂中丟失了，幸好還剩下一瓶，我將藥水遞給店主人，“將軍大人，能夠拜托你的吧？”
店主人皺著眉頭，似乎不願收下：“這是什麽？”
“救命的藥。”我心急如焚，“我只囑咐你幾句。第一，這藥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用；第二，若是將軍服下此藥，你們萬不可接近他，切忌讓服下藥劑的將軍嗅到血氣。”
快速說完了這些，我望了一眼躺在榻榻米上臉色慘白的將軍，隨後朝著店主人鞠了一躬：“先生必是將軍大人信任之人，這件事，可以交給你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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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刀在眼前劃過，我費力躲過，呼吸逐漸粗重起來。
“殺了這個妖怪！！”
起哄聲越來越響，格外光亮的街巷之間，人影攢動，我看得到他們身體之下陰涼舒適的影子，還有其中不斷冒出的黑氣。
因為害怕，所以要驅逐。
因為是異類，所以要殺死。
我……怎麽會死在這裏呢。我瞇著眼睛望向巷尾，土方歲三那個家夥，也不會死在這種地方。
握緊了刀，用盡了全身力氣橫截而出。周圍的人群紛紛往後退了幾步。我小心翼翼地退後一步，卻聽上方有人大喝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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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果然是妖怪！！”
右手握住了刀柄，直插在泥土中支撐著身體，我微微擡起頭，冷聲道：“若諸位願與我同歸於盡，我自甘奉陪，不留一人。”
人群安靜下來，似乎對我的話有一絲的懼色。我知道我的話起了一點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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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被聽這個怪物妖言惑眾！”
“殺了他！”
“他了妖怪！”
第一個聲音響起，後面的話就如同不斷拔地而起的雨後春筍，連綿而來。
立定，將到指向人群。人群退了退，又隨即湧動而上。
大抵是知道我的狀況不佳，人群環繞而成的圓圈不斷地縮小，如此群起而攻之的嘴臉是武士所不齒的行徑，但這些家夥卻明明梳著月帶頭，穿戴整齊挎著刀。
我不願死在這群家夥的手中。
“噠噠”
“噠噠”
馬蹄聲？我遠遠望去，陽光中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，有人踏馬而來。
飄飛的黑發，璨紫色的眸子在白色的背景下格外引人註目。
“土方歲三。”我呢喃著，刀紮進身體的痛感隱約而來，我低下頭握住了刀刃，手掌流淌出溫熱的血液。
擡起頭盯著大著膽子襲擊我的男人，我想笑，沒想到剛一張口就湧出一股腥甜，充斥了整個口腔。
男人松開手倒退了幾步。任由刀刃割傷我的手掌，我一點點地挪動著深入我身體的刀刃，疼痛？恐懼？
我都感覺不到。
人群在意料之中迅速散開。我伸出手，握住了那溫熱的手掌，在他的力量下飛身上馬摔進了他的懷中。
“活著等你回來，我做到了。”倚在他的胸口，我只覺得無以倫比的安心。
“你還做得不夠好。”他的手環住了我的腰，不松不緊地抱著，“一點都沒有變，你還是一個沖動的笨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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